
美国国会上,一个叫彼得·普赖的军事顾问说了句大话:要是中国一直造电磁脉冲武器,美国的电网随时会停电。这话听着怪吓人的,可是我们都明白,美国人老是喊“威胁”的东西,他们自己往往玩得最好。电磁脉冲武器到底是个为什么它能让美国人这么紧张?
2018年,美国国会山那里,这个彼得·普赖对议员们说了一个可怕的景象:只要一枚电磁脉冲(EMP)武器,美国的电网就会有八成停掉。会有好几百万人因为这个乱子死掉。他说的特别真,还给出具体的技术数据,说攻击强度会到“每米50千伏”。很快,像《华盛顿时报》这样的媒体都来写,报纸上全是“中国电磁脉冲是威胁”的。这样,一个看不见、摸不着,却能让现代生活一下子回到原点的“幽灵武器”,就这样被大家说出来了。问题是,这束看不见的光,它真的就那么厉害,还是它说的“威力”更多是大家在嘴上说,在纸上推演出来的?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时间回到1961年,冷战打得很凶。苏联想让全世界看看它核武器有多厉害,就选在北极圈附近做了一个吓人的核试验。他们引爆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核弹,大家都叫它“沙皇炸弹”。这颗炸弹原来设计的是1亿吨TNT的威力,为了不那么危险,苏联科学家“好心”地把威力减了一半,最后在4000米的高空炸开。它的威力还是大得没法想。炸开的时候,天空中升起一个巨大的蘑菇云,谁看见都会吓一跳。再看几百公里外的苏联雷达站,监控屏幕一下子黑了,信号完全没了。几千公里内的无线电和电子仪器,有的都坏掉了。苏联这个实验不光吓了全世界,也第一次让大家真正看到了核武器的极限威力,还有它有多不好控制。
1962年,美国在太平洋的约翰斯顿岛上空做了一个叫“鱼缸行动”的核试验。这回它和以前的地面爆炸不一样。美国科学家把一个大概140万吨当量的核弹头,送到400公里高空引爆。这个高空核爆和地面爆炸不同。它释放的能量,大部分都变成很强的电磁脉冲(EMP),搞坏电子设备。实验结果出来,美军又吃惊又头疼。远在1300公里外的夏威夷瓦胡岛,路灯一闪一闪的,居民家里的电表甚至还冒了火花。更糟糕的是,美军自己的“北极星”导弹预警卫星,也因为这个坏了,它“瞎了”。这一下子就露出了EMP的真正威力和它不好控制的地方。这个事让人们第一次明白,核爆不光是很大的物理破坏力,还可能带来想不到的电子战影响。
这些早年的核试验告诉我们EMP到底是什么,它就像一把两面刀。EMP的威力虽然大,能瞬间搞坏电子设备,但是它不分“敌人还是自己人”,它作用的范围也控制不好。它能打敌人,也可能反过来伤到自己人。所以冷战时候的军方科学家,对它又喜欢又恨。后来,关于EMP的可怕故事慢慢在老百姓和媒体中传开了,有时候大家还把它说成能一下子把世界搞没的终极武器。现实比神话要复杂很多。EMP的破坏力受高度、当量和地理环境限制,它作用的距离有限。它不是传说中那种能把整个国家都毁掉的力量。
现在军队系统早就有了防EMP的保护和屏蔽技术。从电网到通信设备,都可以通过加装防护罩、滤波器和备用系统,来减轻甚至完全抵挡EMP的冲击。那些早期核试验留下的吓人故事和震撼画面虽然让人记住。从科学和军事角度EMP完全可以控制,它不是什么不能防御的“末日魔法”。它真正的价值更多是在某些情况下作为战术工具来用,不是神话里说的那么厉害,那么挡不住。
美国的“空军一号”总统专机,就装了很厚的电磁防护设备。俄罗斯部署在叙利亚的“克拉苏哈”电子战系统,它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对付这种威胁。现实已经打破了幻想,这个所谓的“幽灵”,其实早就在各个国家的军队严密防范之中了。
既然它不是不能防御,那么彼得·普赖在国会上说那些吓人的话,又是为了什么呢?答案很快就出来了。听证会一结束,美国国防部就顺理成章地多要了上百亿美元的钱,专门用来研究电磁防护。原来把“中国威胁”包装成一个能让美国一下子回到石器时代的末日幽灵,这真是最好用的“要钱密码”。
更有意思的是,一边大声喊着“威胁”,一边却把这种武器用得最溜、研究得最深的,恰恰是美国自己。他们才是那个打开“潘多拉盒子”的人。1991年的海湾战争,人类历史上第一次EMP实战,就是美军干的。一架A-6攻击机发射了一枚带着EMP弹头的“战斧”巡航导弹,目标直接对着巴格达郊区的防空雷达站。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,伊拉克的防空预警网络却瞬间瘫痪了。这给后面的美军飞机开了一条没人管的空中走廊。到了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,美军又用这招了。这次目标换成了巴格达的电视台、电网和通信中心。
他们的野心还没有停止。2012年,一个叫CHAMP的导弹成功测试了。它能像一个空中刺客一样,按照事先定好的顺序,精准地搞坏7个不同建筑里的电子设备,最后再悄悄地自己毁掉。另外,一个花了108亿美元的“SHOTCALLER计划”也开始了,它的目的就是要在这个领域做到绝对的老大。
美国一边向世界展示着自己的“莱奥尼达斯”反无人机系统等一系列EMP新装备,一边却在国际上扮演着完全不同的角色。当中国在联合国提议,想建立一套EMP武器的控制机制时,美国直接拒绝了。这背后的逻辑清楚得可怕,美国害怕的从来不是武器本身,而是任何可能限制它自由使用高科技武器的国际规矩。他们要的,是只许自己用、不许别人防的“技术特权”。他们想自己手里拿着厉害的武器,同时不让别人有防御。
上世纪60年代末,中国在罗布泊的试验中第一次接触到EMP现象。但是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它都只是一个科学研究课题,不是要造武器的项目。青岛电波研究所的科学家们花了几十年,只是为了搞明白核爆到底是怎么干扰电离层的,收集基础数据。直到21世纪,信息化战争来了,军事应用才被提上日程。它是应用和防御一起搞的。
中国选择的技术路线,是主要研究没有核污染、使用门槛更低的非核电磁脉冲(N-EMP)。这些成果表现出很强的防御性和精准性。在2024年珠海航展上出现的“飓风”系列地面微波武器,它主要用途是反制无人机群和拦截导弹,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装备。而计划在今年部署在东南沿海的“电磁穹顶”系统,更是想打造一个区域性的“金钟罩”。它的原理是利用等离子体来削弱打过来的微波能量,保护我们重要的设施。
在攻击技术上,中国也追求极致的精准。最新的技术突破,已经能把EMP装置做到只有手榴弹那么大。这样可以实现对单个目标“精准烧断电子元件”。它的作战目标是摧毁一个“点”,不是搞瘫痪一整个“面”。这样能最大程度地减少附带损伤。
最根本的区别,或许可以用一个冷冰冰的数字来对比:美国,多次实战用过。中国,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。一边是不断研发并积极用于实战,另一边则是以防御为主,追求可控,并且一直保持着“用武力阻止战争”的战略定力。
武器有多大的威胁,最终还是看掌握它的人的心思。电磁脉冲武器本身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。真正缠绕在世界安全上空的“幽灵”,是那种根深蒂固的技术霸权心态和“你死我活”的思维。EMP这束看不见的光,它不光是现代战争的一个工具,它更是一面镜子,照出不同大国的战略意图。
一个国家要真安全,永远不能建立在不停地说别人威胁大,也不能建立在自己想着绝对技术垄断的沙子上。它应该建立在大家一起好好谈、定规矩、都克制的基础上。科技这把两面刀最终会砍向哪里,不取决于技术本身,而取决于人类能不能挣脱“霸权思维”这个最重的枷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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