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晚风裹着凉意,我攥着奶茶杯的手指微微发僵。和他约在江边散步时没料到降温这么快,说话间哈出的白气都带着颤音。他忽然停下脚步,没等我反应过来,身上就多了件带着阳光味道的冲锋衣,领口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。
“你不冷吗?” 我看着他只穿件薄卫衣的身影,下意识想把外套递回去。他却笑着按住我的手,把拉链往上拉了拉,连帽檐都细心地帮我翻起来:“我火力旺,你别冻着。”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膛,可我分明看见他说话时牙关在轻轻打颤,耳朵也冻得通红。
后来我们沿着江边走了很久,他始终把话题聊得热热闹闹,从学生时代的趣事说到最近看的电影,偶尔风大的时候,还会不动声色地往我这边靠一靠,用肩膀替我挡掉些寒意。我偷偷把脸埋进带着他体温的衣领里,心里像揣了颗温温的糖,连晚风都好像没那么冷了。
直到送我回家楼下,他接过我递回的外套,手指碰到我手心时还带着凉意。我看着他把外套重新穿上,才发现后背早就被夜风浸得有些凉了。“明天记得多穿点。”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眼睛在路灯下亮得像星星。
后来我们一起走过很多个秋冬,他总会在降温时提前把我的围巾揣在怀里暖着,会在我手脚冰凉时把我的手塞进他的口袋。可每次想起第一次约会时那件带着余温的外套,心里还是会泛起软软的暖意 —— 原来真正的在意,从来都藏在这些不需要刻意言说的细节里,在寒风里,在笨拙的温柔里,悄悄把心捂得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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